过普通的生活,承担普通的生活日常,日复一日中长成大人的模样。就是生命本来的样子吧
夜晚的出租車,回憶一幕幕打開,倒退,遠方一定有光亮,你說。我懷念你,想念過去,可人生,就是不斷往前走,繼續成為普通的大人。
对于我这样不“普通”的平凡人来说,无法成为大人已经习惯了
《我們都無法成為大人》雖然用小沢健二貫穿了整個故事,本來以為從小沢第一張專輯,到男主坐在車上聽到《彗星》已經算非常大的淚點了。沒想到整個收尾壓軸選的是堀込泰行個人項目“馬の骨”的《燃え殻》,實在是神來之筆!太惆悵了!
2021年日本爱情电影里的押井守(同《花束般的恋爱》)、《燕尾蝶》的剧场海报和信封(四舍五入就是家族共演)以及《彗星》伴奏下2020年晚八点日本东京的回溯巡游(新冠疫情时代的某个侧面,仿佛进入宵禁般无人的街头巷道,唯有远处高空的大楼灯光还暗示着人类存在)。倒叙结构的青春往事,在年代数字标号里见证某些物件、宣言、承诺、爱好、温存、情绪的变迁,还有轻小说和青春漫画最爱探讨的“普通”之定义,用一种极其迎合年轻的方式拍出来。
他骑摩托车摔倒在马路边的时候,陌生人开车路过,用自己的手帕暂时给他处理了伤口。那一段对于那天晚上的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被关怀”的瞬间了。
那么,你又成为了怎样的大人?
46岁才终于变成无聊的大人的吗?太碎了,歌还行。
正好处在和“普通”的撕扯中就看完这部。伊藤莎莉好美。“你身体里充满了尚未成佛的词语”/“我在高兴的时候会难过”/“重点不是去哪里,而是跟谁一起去”
可能是最好的时光。
普通,也是拼尽全力才得来的。大多数人,本来也不会是金字塔尖上的人啊。而有趣,哈,这就更是一个很难衡量的指标了吧。
绝大部分男人,一辈子都只会是个男孩,如果碰巧在一个很不成熟的年龄,爱上一个提前成熟的女子,就很难说清是谁的不幸了……被一个20岁女孩提前锁定的认知,也许到46岁才能打开封印。
本来以为是倒叙记录的无聊生活,没想到轮回是件有趣的事。那无聊说事,是我们无法成为大人的真正原因吧。或许,正因为我们成为了大人,才变得无聊。
很高兴现在还有人有魄力拍这样的电影,用编年体的手法去展示普通人的青春。如果说大人,就是小时候我们所仰视的人,一个在某方面给你树立了榜样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成功的人,那么在大多数电影里,我们都可以看到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生。而大多数的我们,注定普通。
日本此类的“丧文学”真是太多了,但并不是部部都能够像《火花》那样可以直击灵魂,大多都是这种隔靴搔痒,讲了一些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讲。
嘴里含着毛豆,烂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危机告白,脑子里、胃里、心里,都是细细小小的冒尖儿的水泡。似乎无法摆脱的青春期和似乎遥远的中年之间的、那个直面困惑与生活的分水岭好像总是在反复横跳。今年我二十四岁,今晚我正在二十四岁,我很渺茫、很胆怯、很伤心、碌碌疲倦而无为。我张口无声再诉熟悉的抽离与平坦的高深。戏非戏,观者之境。过去的vesper还是哭了,在最俗套的帧哭得把时间都忘了。未来的vesper可能已经看了很多很多的电影,而她或许仍然在最俗套的地方哭得侥幸,好像长大永远是明天的事。
对身体不好。
“你的身体充满了尚未成佛的词语。”和《花束》一样残酷温柔的生活质感,回溯的叙事很有意思,和初恋躺在银河房间的love hotel,穿着花衬衫和毛衣走过大街小巷,坐着小车灿烂旅行,长大后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在打工店或酒吧暧昧,被琐碎日常磨灭的少年气,行至四十一事无成,在东京午夜的街道奔跑,看过往如胶片蒙太奇。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大人,或许只能说一句“好普通。”
这几年我变成什么样了呢?是以前自己讨厌的样子吗?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被击中了,那是以前活生生的自己啊,没有改变,珍爱的事和人还在内心深处。
我是真的希望能对着失意的爱人讲:“你不普通,你很有趣,你的身体里充满着尚未成佛的词汇。”但在人生里总是做出相反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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