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吃饭戏能拍对,一部作品就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几场吃饭聊天的部分,修罗场十足,信息量巨大,又火花四溅,真的特别好看。整部电影不再是钢筋水泥味,一股子人间烟火气,真好。
如果不选择上海本土背景,是绝对发挥不出精气神来的,比如女性意识崛起(3个性格迥异的女人)、海派精神(生活与品味)、外来人口涌入(协管的苏北口音)、迷影情结(费里尼)。第一场饭局戏的唇枪舌剑瞬间满载惊艳,第二场饭局戏“上话人”周野芒的台词功底引人入胜,绝对是金马奖最佳男配提名水平。生活流的国产片算是稀物,考验着剧本的扎实及创作者的缜密与思辨,年度华语神作之一不为过。不过大众接受程度还有待于市场验证。
年轻时多交几个文青做朋友,饭桌上打打机锋,不但预防老年痴呆,而且有人收尸,灵!
开始以为是爱情片,总体看下来才发现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电影有一种作者型电影的味道,可能因为导演是新导演加上年纪不大,对各种流量密码运用得贴切又搞笑,一点都不流俗还夹杂着一种本土时尚,全片的吴侬软语非常有特点,中间插几句普通话,那种幽默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片中的各类主演也选得很贴切,徐峥演这类生活类的角色也很顺手,最厉害的是电影中完全不避讳各个年龄段生活中面对的各类问题,还有各种自我讽刺。导演在电影里带了太多小心思,大家看的时候,肯定能有很多小惊喜。这种电影太适合圣诞节去看了,自己,朋友,恋人都适合的那种。
必须用“灵”来形容此片——灵动的气息轻盈而美妙,痛点与笑点均触动得犀利而含蓄,正如成年人之间的推拉进退一般,点到为止地暗流涌动,即使在被生活捶过一遍遍后仍有接受改变的勇气,台面上的机锋交错与美术馆三人对话堪称名场面;精准把握当前语境的命脉,对女性的情感观和生存价值标准有令人舒适的把控,甚至侧写了有关“男孩化妆”的话题,以及男性的自我调侃自黑都是极易拉好感的。
就是你们总宣传离婚以后更潇洒自在,还能遇上真爱,才有那么多人动不动就离婚。实际上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很难再找到共度下半生的另一半了。能找到的都是运气极好的。好男人都是被很多女人追着围着,中等的男人也是被伴侣抓的死死的,只剩下差等的男人单着。当然了,如果婚姻实在很痛苦还是要坚决离婚的。大部分的婚姻,我只想说珍惜眼前人。
就是国家富强了,国泰民安了,就有这类文艺片。就告你说,做点菜,喝点老酒,找点回忆。就蛮好了。
我觉得是今年最佳。多年以后,我想我也会津津有味地谈起看这部电影时的激动。是观影史中值得夹上书签的精彩一页。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本以为本片可与《万箭穿心》相提并论,结果竟然跟韩寒导演作品相差仿佛?沪语竟能成为烂俗电影的遮羞布,蔚为奇观焉。强行透过台词 politically correct, 难道不是一种刻奇?
不太喜欢,人物形象还是扁平了,太多东西用对话表达,但是对话又不够有层次。
主要角色看似性格突出,但构造得非常虚弱,金句掩盖了人物真正的行事逻辑和弧光,反而立不起来。俏皮话的加入也容易破坏对话、进而叙事的流畅性。贴满小红书标签、抖几个电影名就叫文艺浪漫了,不知道从哪学的臭毛病。
绝大部分电影都是有时态的。比如看港片,《八星报喜》《精装追女仔》《赌神》都是过去时,《智齿》《浊水漂流》《拆弹专家》是现在时。我特意去学习了一下关于这片的讨论,发现无论是正方还是反方,尤其是激烈抨击此片的,都没太理解片里吴越说的三个字“过去式”或者被那看画的路人甲文艺中年重复了一遍的"过时”到底指的是啥。拍片的人是不是心里有数呢,也许是宁愿做梦吧。当年老崔有句著名的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执迷于校准片中生活与人物或者为其辩解的,不是沉浸于还活在过去的错觉里,就是还没分清此时到底是过去还是现在吧。
调调,节奏,故事感和生活感都调和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做作匠气,少一分俗套琐碎,难得的正是不知有意无意间呈现出的又拙又巧的lovely。给人带来的观影愉悦感在个人匮乏的词库中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可能就是上海人说的又灵又嗲吧。
非常惊喜,大银幕上中国中年离异男女的生活不再是一地鸡毛,也可以很时尚很艺术,剧本轻巧舒服流畅,一场饭桌野猫剩饭作喻,一双鞋真真假假试探,一场电影纪念不可思议的爱情神话。看到最后确认不是碰瓷经典的烂片,而是接近《繁花》的现代弄堂记事。
第一印象是上海话的伍迪艾伦,但再一想想,内核其实是萨姆门德斯。
看电影前看到有人做BGM整理的我:不至于吧;看完电影的我:下午那个帖是在哪儿看到的来着??
爽文电影。由“那一夜,我们看话剧”,“那一夜,我们喝大酒”,“那一夜,我们看费里尼”等篇章系列组成,引发多年前的那一夜幻梦布道。从情景喜剧角度欣赏,可能远好过从文艺角度切入。
他们离过婚,出过轨,
“无论现在在做什么忙着生计,但不要放弃想表达的,不过分在意别人的想法,时来运转,电影总有一天会有钱拍的。”long live!
让我感觉别扭的地方是,导演既想歌颂爱情,又迷恋于一种温馨的“同层文化景观”。——但爱情之所以能成为神话,在于它是一种颠覆性的情感,能跨越难以逾越的障碍(通常表现为阶层障碍)。——就好像,导演既要向费里尼致敬,又要在片尾用上海小吃揶揄大师的阳春白雪。和其他经典的文艺片一样,费里尼的《爱情神话》的精彩在于其极端的创造性实践(“一部关于古罗马的科幻片”),这种艺术密度往往会遭到普通观众的拒绝或嘲笑。所以,本片结尾其实是在用“日常生活最伟大”的主流论调否认了前面挖空心思营造(我更愿称之为“想象”)出来的上海文化格调,也否认了超越世俗而存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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