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可以看成是后疫情时代的三则寓言,共同点是都在讲埋藏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力量层层递进。第一则侧重剧力,第二则侧重技法,第三则将力量推到顶点(尘封已久的感情爆发最强大的力量。进行到角色扮演部分是本片的绝佳Magic时刻,大题小题一起点,力透纸背)。它们是三则寓言,也可以是一则寓言,还可以是现实世界的某种缩影。也因此我们看到每个寓言故事里的人们表面上在不断地说话、交流,实则完全处于失语状态(好似戴着面具的假人,卡萨维蒂从未显得如此重要),迷失在自身所处的尴尬境地里,一如当下的我们,看上去已然恢复到正常生活,其实这层口罩早已成为我们的交流屏障,语言、思想以及太多重要的东西被无情地阻隔。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去了。
换了陈赫是5星 恶心他 没想到泪点是这样 有笑有泪 待会儿再复习一下小品
7/10。滨口龙介构建的现实本身是一个充满欺骗、遗憾的不稳定空间,他将深藏的情愫、古怪的诱惑和不伦的越界,安插于细碎流淌的日常,形成了人物带有内心私密、幽暗的微妙张力,例如《魔法》的芽衣子以假阳具来类比前男友、激怒对方拍碎了身旁的气球,最终在咖啡店经历了修罗场的一次幻想后选择逃离,《开着的门》运用教授办公室开着的门和女学生朗读淫秽书籍的声音,不断将这对师生在道德的界线和欲望的呼唤之间拉扯,欲望泄密多年后重逢的公交车上奈绪对佐佐木的一吻,则呼应了《再来一次》天桥上夏子与绫的拥抱,每一次选择、交谈都以意想不到的转折抵达了情感的起始状态。尽管有不少洪尚秀的视觉要素(原地打转般的场景安排、凝视感的长镜头和推镜头对面部表情的捕捉),还是太依赖狗血情节来吸引观众,没有真正把梦与现实、欲望边界虚化的作者趣味。
美子捂住脸,不确定是真情流露又或是遮住面目;
挺有趣的,但横向比我更喜欢滨口龙介今年的另一部《驾驶我的车》,柏林和戛纳的差别。一开始会想到洪尚秀,但内核不太像,观感更像彭浩翔很久之前的《破事儿》,“偶然与想象”的那些“破事儿”。
8/10。三个故事都是偶然-想象-偶然的创作路线,并结束在镜头的推拉,来模糊现实与电影(洪常秀常用技巧)。观众偶然见到这部电影,看完产生想象,电影的魅力就在于此吧。关乎女性的情与爱,独立与自私,男性“工具化”:成为活阳具、报复的引子、闯入的第三者。《魔法》是夜以继日女性视角,《再来一次》是福冈的延续。喜欢《开着的门》,因为少有这样内容信息庞大的短片,女人问作家“你写这段时勃起了吗”,又何尝不是问观众、导演自问呢?预谋的陷害没有成功反而败在无意的交心之举。滨口龙介厉害在能用死物讲真情,拍摄的相机、只掩上一次的门、上下的手扶梯,以及贯穿始终的玻璃景别。虽然赞美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夜以继日中一蹴而就的气势,少了丝诡魅。
很遗憾地觉得我应该这辈子写不出这么厉害的对白……因为我不说人话(…)个人而言相比洪尚秀感的滨口更喜欢黑泽清一点的滨口……可能因为我真的是个不爱说话的人2333片子还是很厉害的。
其实不如《夜以继日》喜欢。但是滨口还是把女性那种「无法操控的情绪涌动和无法定义的欲望之争」,以及「人与人之间散漫而亲密、随时会消失的关系」拍得好好,最后突出的还是滨口电影里那个「永恒的无常」这个命题。
虽然美子的冲动或冷静都来得如此强烈,但当她一个人陷入自我、卸下伪装的时候,似乎才能让人感到她的内心,那里充满了对世界的不确定和不信任。
第二个故事《门就那样开着》的基础感觉是大学里一项默认的规则:老师的办公室尽量要打开门来以避免职权骚扰、性骚扰等事情的发生。但是,就是在这样的门“大开”的情况下,情色以更为隐秘的方式出场了,与外面不时走动的学生制造出的动静构成鲜明的张力。同时门还可以视作心扉的外显,辩证地刻画出看似寡欲实则能在芥川奖级别的作品安插极其详尽的性爱细节的人物(所以这部分大概是想象?)。这个故事连同其他两个故事都以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的成长为线,并以她们的释然收束全篇:以伤人的方法爱人的女生选择离开三人局,暗自寻欢的女人终于在偶然之后大胆做出亲密举动,而无数琐碎和心事郁结心中的主妇则在偶然的错认之下找回了希望(Nozomi)。每一段都有明确的用心调度了的场景:车后座、临窗咖啡座;门;电梯、落地窗,舒适自然。
第二幕朗读书内章节那一幕,全剧亮点,高端黄。第三幕两人两度互换角色,戏精附身。#20211023
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除了得芥川奖的教授,你不得不说这个还是很稀罕的】,但这才像是能发生在我们平凡人身边的小小的奇迹。
为什么我看了一点感觉没有呢?只觉得无聊,确定是电影?
看来是日本又出了一个戛纳专供。把门开着还有意思。
4,4,5。我可太喜欢最后那个拥抱了,“一次,二次,终于”的节奏,全然它被拿捏。
#BJIFF 2021 保利(天安门) 9.27
真的特别侯麦,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轻快、平淡、真实的同时又虚幻。最后一篇最佳。
9.2/10 #iksv 即便是短片集也依旧饱有后311的影子,第一段结尾的城市改建,第二段的一种身份自白(较隐性),第三段的地点设定(宫城仙台)和失联。步入此部的结构显然更容易,既是偶然,与想象,似乎有些太简单。想象既是角色的行为(身份的扮演),也是滨口邀请观众参与的观看方式(文字化的性爱)。偶然是一种结构的突变,正如舒曼Op.15的调性转折,伴随着第一段和第二段故事中行驶途中的偶然颠簸,成为了叙事的灵活呼吸。滨口只是滨口,绝非洪尚秀,更非黑泽清,不理解将几者并论有何根据。第一段>第二段≈第三段,滨口从不对画面中的“幕”(screen)做任何特定的功能,无论是使其成为自反工具亦或是额外的画幅分割,都并不如此,那些车窗,玻璃门,与倒影,都只是构建情景与情绪的温室,使人不断沉浸与沦陷。
在现实中我经历过第三个故事所描绘的情形,自然也是拜疫情所赐,巧合中的巧合我和一位陌生人的眉眼都酷似彼此熟悉的一位朋友,于是便在口罩背后热火朝天地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起来,二十分钟后才发现我们根本不认识……在第三个故事里,口罩的作用被数十年逝去的生命所替代,爬满皱纹的脸庞和生活的琐碎让人们无法辨出曾经的故人,而它本质上是一个回望青春,和往事和解的故事。替彼此表演的可能性在于,青春里的龃龉的对象早已不再具有其实体,而只成为一个事件,或者连事件都不复存在,而只是一种遗憾的心情。有关过去的追悔是无法寻找到那个对象去诉说的,所有的和解的可能性,都只在自己。
太喜欢了,有洪尚秀、王家卫的影子,属于东亚人特有的细腻,节奏把握、人类情感洞察特别舒服、美妙。滨口龙介也太会写了,头脑和心思很特殊的存在。[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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